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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型H1N1的前世今生

风之桦

一次本该预见到的爆发

让我们回到1950年的那个冬夜——彼时,一支小分队在美国爱荷华州立大学病毒学家哈尔丁的带领下刚刚抵达寒冷的阿拉斯加。他们的目的地是毗邻白令海峡的一个因纽特人村庄。在不堪回首的1918年西班牙大流感肆虐期间,这个77人的小村落仅有5人幸存。

他们希望从这片永久冻土带中找到当年罹难者的尸体,继而能从中找到流感杀伤力强大的原因。转眼过了近60年,受美国全军病理研究所陶本伯格教授的委托,年过七旬的哈尔丁踏上了重返阿拉斯加之旅。他在当地村民的协助下,成功发现了一具保存完好的遗体,并采集到了肺叶组织。在这些肺叶组织中,陶本伯格终于发现了西班牙流感的真身,亦即当今流行的甲型H1N1的直系祖先。

时下流行的病毒虽然依旧被冠以H1N1的名字,但和其祖先相比,早已面目全非。数十年来,甲型H1N1在猪体内一直处于潜伏式的进化状态。很长一段时间,这种症状不明显的病毒只在猪体内存在,有关它感染人体的报道非常少——1976年,美国新泽西州的军营发现了H1N1猪流感病毒传播的疫情,最终导致1人死亡,且疫情很快平息;在我国,仅在1991年发现过一次猪流感病毒感染人的病例,不过等到科学家找到感染者后,已经无法分离到毒株,只能通过患者体内存在的抗体推断曾经有过感染史。

近年来,科学家发现甲型H1N1流感已成了北美地区养猪场的地方病,就像在人身上一样,在猪身上每年都会出现冬季流行的现象。由于猪的呼吸道上皮细胞具有人流感病毒和禽流感病毒的受体,是禽、猪、人流感病毒共同的易感宿主,很多科学家推测猪有可能是产生新流行毒株的“混合器”和古老的流感病毒长期存在的“储存器”。不过当时人们的视线都聚焦于更高致死率的禽流感H5N1,没料到甲型H1N1病毒捷足先登。事实上,后者的特征恰恰应验了上述猜想,其基因组中片段分别可以溯源到世界上的4到5个地区,其中包含的8个基因分别有1个来自人、2个来自禽、剩下5个来自猪。正是这一特征让该病毒跨越物种的藩篱,开始在人间大肆传播。

如何应对疫情

甲型H1N1疫情甫一爆发,迅速波及大半个地球,世界卫生组织也在很短时间内,将此次疫情的流行级别提升至最高级。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甲型H1N1的危害主要在于其传播速度非常快——香港大学著名流行病学专家管轶教授认为甲型H1N1的传播速度甚至要快过SARS,但其毒性——来自美国疾病控制中心的统计显示甲流的致死率尚不及普通的季节性流感。

不过人们并未掉以轻心,毕竟疫情的主角是以快速突变著称的流感病毒,谁也不知道下一步它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惊喜”。和以往的抗病策略一样,药物、疫苗以及良好的个人习惯依旧是对付病毒的有力武器。

临床实践发现,人类的药物储备库中,达菲和乐感清依然对甲流有效。这两种药物对付的靶点是流感病毒的神经氨酸酶。这种酶凸出于病毒的包膜外,在流感感染过程中扮演了急先锋的角色,它能够破坏宿主呼吸道上皮细胞表面的神经氨酸,为病毒将遗传物质注入细胞打开了方便之门。

不过用药物来对付甲型H1N1毕竟是事后的防御措施,而且令人忧心的是一些抗药性毒株的出现有可能使抗病毒药物成为没用的“马其诺防线”。丹麦血清研究所就在2009年6月29日报告称,他们发现了世界上第一例对达菲抗药的甲流患者。这一情况促使各国研究者进一步加快了疫苗研发的步伐。从有记载的历史看,几乎没有一种病毒性传染病是靠药物制服的。有着“死神代言人”恶名的天花病毒在世间的消失也要归功于天花疫苗在世界范围内的广泛接种。因此对付甲型H1N1,疫苗依然是我们不可或缺乃至十分依赖的武器。

这一场与疫情竞速的赛跑早在2009年4月初就打响了发令枪。当时,美国疾控中心迅速分离出了疫苗生产用毒株,并开始通过世卫组织认可的实验室向世界各国有疫苗生产资质的厂商分发。

虽然疫苗的研发周期越来越短,但流感疫苗的生产方式却一直沿用了数十年。生产用毒株首先需要接种到已受精的鸡蛋(即俗称的毛鸡蛋)当中,然后历经培养、灭活、纯化、配比、分包装及批签发等多个步骤才能最终投入使用。另外,由于甲型H1N1是一种新病毒,一般人体内几乎不含针对这种病毒的抗体,因此只有加大疫苗剂量才能使机体的免疫系统形成“深刻印象”,从而产生足够多的抗体。冗长的生产周期外加单只疫苗的大剂量都对疫苗的产量提出了相当高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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